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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7摳門小侯爺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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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7 摳門小侯爺28

黎郁雲嫁入定遠侯府後,發現出嫁後的生活遠比她預想中的要快樂、順遂。

太婆婆是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,婆婆伍氏也是個性格爽利講理的,再加上丈夫插科打諢、居中調節,婆婆對她不僅沒什麽不滿,反而越發的憐惜她。

在她嫁入定遠侯府不久後,婆婆就將管家權及庫房的鑰匙交給了她。

伍氏笑瞇瞇地說:“郁雲啊,這個家日後就交給你管了。”

春芽不禁大喜。

一般新婦進門後,都會被夫家觀察個三年五載,確定沒問題後才能拿到管家權,這還是婆婆講理的情況下。有些婆婆蠻不講理,將管家權死死地拽在手裏,仿佛生怕兒媳婦奪權一般,兒媳婦只能繼續熬著,直到孩子都大了,婆婆管不了事,才能拿到管家權。

只是到那時,這人都熬得沒勁兒了。

她家小姐這飛一般的速度,可見夫家對她極為滿意。

黎郁雲並沒有春芽想象中的高興。

她最近正在創作話本,和知書一起討論話本實在是太快樂,比起管家,她更願意將時間花在創作話本上。

而且,婆婆現在還年輕,身體健康,並不是不能管家,自己何必去爭這個?

黎郁雲覺得,以自己現在的情況,並不需要抓著管家權不放才能彰顯自己的身份,她並不需要做這些,也不需要借著管家去掌控定遠侯府的大小事。

至於她爹當初說的,進門後就趕緊抓住管家權什麽的,她純粹當成放屁。

她剛成親,和丈夫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,又有創造話本的激情,誰願意將時間耗費在管家上?還不允許她趁著年輕沒生孩子時,先玩一玩嗎?

沒等黎郁雲想著怎麽拒絕,就見小侯爺走過來,將庫房鑰匙丟回去給伍氏。

小侯爺振振有詞:“娘啊,你還年輕呢,就再管幾年吧,郁雲現在沒空。”

伍氏擰著眉,看了看剛成親就跑出去義莊對屍體上下其手的兒子,忽然有些看不過眼。

她冷笑道:“郁雲怎會沒空?她可不像你,正事不幹,天天和臟的臭的打交道。”

小侯爺沒在意他娘的諷刺,理直氣壯地道:“我們決定要去養雞呢,所以沒空。”

伍氏:“????”什麽?養雞?難道屍體已經滿足不了你,要去玩雞了嗎?

**

小侯爺說走就走,伍氏連攔都攔不住。

最可氣的是,這小子竟然還去糊弄太夫人。

他信誓旦旦地說:“祖母,城裏待著實在沒意思,等我將莊子打造成人間天堂後,就接你過去玩。”

自從小侯爺成親後,府裏的主子們的稱呼也跟著改了。

老太太榮升太夫人,伍氏也成為老夫人,新夫人是黎郁雲。

太夫人眉開眼笑:“好好好,聽說寧家在西山的莊子建得很美,子寬你打造的莊子可不能輸給寧家啊。”

“那當然!”小侯爺拍

著胸膛,

“寧家的莊子美是美了,

但不實用,我想打造的莊子就不同,我要建一個美食天堂!”

這話說得太夫人更加樂呵。

伍氏冷眼旁觀,看這臭小子能搞出什麽名堂。

定遠侯府的莊子很大,就是離京城有點遠,位置不太好。

這莊子位於梅林村,是以又叫梅林莊,最大的優點就是面積大,甚至還有一個馬場可以跑馬、踢球,玩蹴鞠綽綽有餘。

這裏有山有水,池塘月色、湖光山色,美不勝收。

後山的樹林茂密,生態環境優美,有不少野生動物,是個打獵休閑的好去處。

剛下馬車,黎郁雲和知書看到那佇立在山腳下的莊子,只覺神清氣爽。

晴空白雲,清風徐來,是隱居的好地方。

小侯爺斜著眼掃向知書,心裏還是不太高興,他是帶老婆來度蜜月的,為何得帶上這麽大一個拖油瓶?

黎郁雲掐了他一把,低聲警告道:“不準對知書露出這種不歡迎的表情,知書多可憐啊。”

那些腦袋僵化迂腐、受不了女人比男人還厲害的狗男人正叫嚷嚷要找出《順娘和三郎》的作者,說要將作者一刀砍了,免得將好好的姑娘家勾得心都野了。

放屁!真以為她沒讀過書呢?

聽說遠古時代,還是母系社會呢,是男人用三從四德的籠子將女人關起來的。

小侯爺一臉委屈,“你現在喜歡知書超過我了,是嗎?”

黎郁雲很想翻白眼,這個大醋桶,連女人的醋也要吃,沒藥救了。

小侯爺可不管,他心裏嘀咕,那是你沒瞧見多少拉拉跟基基,性別從來不是問題。

莊子內沒經過太多改動,看著很普通,莊裏的人大多是曾經跟著老侯爺上過戰場的老兵,他們守著莊子,日子過得比外面的村民好,但也好不到哪。

每年莊子的出息也就那樣,只能勉強養著這些老兵,更多的便沒了。

小侯爺將莊子裏的人叫過來,毫情萬丈地說:“本侯要將莊子改造成美食天堂!想吃魚有魚,想吃肉有肉,想吃水果有水果!”

莊子裏的人還沒反應,那些莊戶的小孩子就歡呼起來。

他們年紀還小,並不懂事,只聽到魚和肉,至於果子,他們不怎麽饞,莊子這麽大,水果從來沒少過,嘴饞了自己爬到樹上摘果子吃,大人也不禁止。

畢竟莊子裏的各種果樹極多,就算挑了好的送去京裏給主子,仍是有很多留下來。

好些斷胳膊斷腿的管事或莊戶面帶笑容地看著小侯爺,沒有反對。

老侯爺只有這麽一個兒子,他們曾經也擔心定遠侯府後繼無人,直到他們看到小侯爺寫的書,聽說小侯爺在京城裏所做的事。

對此他們是欣慰的,老侯爺若是在天有靈,定然也會為唯一的兒子高興吧。

“當家的,小侯爺說要收集種蛋,有多少收多少。”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一臉憂慮地問,“你們就隨他折騰麽?我可從

未聽說過沒有母雞也能孵蛋的。”

旁邊一個缺了條胳膊的漢子粗聲粗氣道:“小侯爺怎麽說你就怎麽做,他又不是不給錢。”

婦人嘀咕道:“我只是怕他糟蹋東西。”

漢子也有這樣的擔憂,但他出身軍營,習慣聽從命令,不理解也沒關系,聽命令就行了。

反正不過幾百個雞蛋罷了,就算沒能孵出來,定遠侯府承擔起得損失。

小侯爺坐在燈下下畫著設計圖。

黎郁雲端著甜湯過來,將燈移了移,湊近看了一眼,然後目光定在那裏。

半晌,她喃喃地道:“你想將莊子設計成這樣?這也太美了,春有花、夏乘涼、秋賞月、冬看雪……人間四季有如天堂。”

小侯爺放下手中的筆,伸手將她摟到懷裏,指著圖解釋道:“桃樹、梨樹、李樹和柿子樹要全種上,還要種上花,一年四季都要有花可賞,秋天還有很多果子可吃……這裏要有湖,湖裏養魚養蓮,我們可以泛舟於湖上賞荷花,吃蓮子還有蓮藕。”

基建的魅力誰都逃不過,黎郁雲興致勃勃跟丈夫談論起來。

能夠親眼看到這麽漂亮詩意的莊子在自己手裏誕生,這是多有成就感的事。

黎郁雲對此充滿了向往,甚至覺得莊子比京城有意思多了,讓她在這裏住個三五年都不膩。

小侯爺是個愛吃,除了收購種蛋,他還吩咐人去買豬和羊。

山腳下養的羊是他特地讓人從邊疆那邊買回來的,大多都是小羊,這剛養幾天呢,他就忍不住動手烤了一只。

這羊一點兒都不膻,灑上小侯爺特意做的調味料,好吃得不行。

黎郁雲只覺得這烤羊比《京城美食》上號稱“京城一絕”的楊家烤全羊更好吃。

她連吃了三天,嘴巴都因上火起泡了。

江河趕緊換菜單,為了下火,兩人連續吃了好幾天的苦瓜。

只是這全苦瓜宴就算做得再美味,那也是苦瓜,吃得黎郁雲的臉和苦瓜一樣青,連連發誓日後絕對不再貪嘴。

江河懷疑地看她一眼,然後為她做白切雞,白切的不上火,還是再吃幾天清淡的吧。

等黎郁雲徹底好後,小侯爺也不霍霍羊,兩人又開始愛上吃魚。

莊子裏的湖本來就不小,在小侯爺的要求下,莊子裏的人這些天都奮力地挖湖,將湖的面積挖得更大。

小侯爺大方地將湖裏的魚撈上來,每家分了不少。

於是接下來的幾天,莊子裏家家戶戶都飄出魚香味,烤魚、燉魚、紅燒魚、清蒸魚……輪流上陣。

然而這些人做的,都沒有小侯爺做的魚好吃。

湖裏養的魚都是一兩斤重的魚,肉嫩刺少,無論是蒸還是烤或者做酸菜魚都好吃得不行,小侯爺偶爾還來個魚羊共一鍋,將鮮這個字闡釋得淋漓盡致。

莊民都快羨慕死那些廚子了。

小侯爺多大方啊,珍貴的食譜隨口就說,也不怕他們洩露出去。

臉上有一條斜過半邊臉的刀疤、人見人怕的廚子聞言,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。

他道:“小侯爺說不介意食譜洩露出去,還讓你們想學也可以來學,不過我老徐醜話說在前,你們要懷有感恩之心,要是哪個敢誤了小侯爺的事,老子打斷他的腿!”

說著,他將手中的砍骨刀狠狠地紮在砧板上。

在場的莊戶的心都忍不住抖了抖,但還是大著膽子過來,問魚怎麽做更好吃。

這老徐頭是上過戰場的,臉上的那條刀疤就是當時留下來的,不過他人雖長得兇狠,本性卻是不錯的。

只要他們守規矩,不做那小人之事,他都願意教大家。

黎郁雲最近有點發愁,因為她發現自己又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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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 不是說魚肉不會胖嗎?她覺得自己維持了十八年的體重開始岌岌可危。

“春芽,我是不是胖了?”

她擔憂地問。

春芽欲言又止,左右為難,不知道怎麽說。

黎郁雲不禁想起黎美雲,當初她搶了自己的食譜不說,還得意洋洋地吃吃喝喝,就這麽一步步地胖下去。

她捏捏自己的腰,“我覺得絕對不止胖了十斤。”

說到這裏,她雙眼含淚,差點汪的一聲哭出來。

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變胖的。

小侯爺倒覺得挺好的,抱起來手感更好了,減什麽肥呢?

但老婆卻堅持只啃青菜,一直嚷嚷著,除非瘦下來,不然她就不吃肉了。

小侯爺覺得這樣不行,總不能自己在這裏大魚大肉地吃,老婆卻只能委屈地啃青菜吧?

於是他道:“你明天開始和我一起打理田地吧,順便運動。”小侯爺保證道,“運動減肥才是王道!比啃青菜的速度更快。”

黎郁雲以為的“打理”是看賬本,而小侯爺以為的打理是下地幹農活。

黎郁雲從未幹過農活,起初還興致勃勃的,很快她就被田裏出現的螞蝗嚇到,死活不願意再下田。

“有螞蝗啊!”她嚇得臉都白了,“會吸血的螞蝗啊!好可怕,它斷成兩截還會動呢。”

自己嚇哭的只能自己哄。

小侯爺摟著人哄了很久,信誓旦旦地保證,一定會給她報仇。

黎郁雲:“……”你要怎麽報仇?

旁邊的春芽等丫鬟不禁轉過頭去,掩著嘴偷笑。

自從成親後,小姐變得越發的嬌氣了,也變得彪悍了,敢動不動就掐小侯爺。

她原本是想提醒一二的,但看到小侯爺樂在其中,她又沈默了。

能讓一個女人肆意地發脾氣,甚至縱容她任性,這是多麽幸福的事。

小侯爺到他讓人特地建的實驗室(非常簡陋)搗鼓好一會,弄出一些藥灑在田裏,還特意邀請老婆去看,說為她報仇。

黎郁雲去看了看,等她看完了後,惡心得大半天都吃不了東西。

那密密麻麻的螞蝗,在灑了藥粉的草叢翻滾著,黎郁雲

不知這叫密集恐懼癥,只覺得男人的浪漫真可怕。

這不叫為她報仇,這叫惡心她。

“這麽嚇人?”

年輕的江小侯爺撓著頭,“那我一把火燒了,你看能解氣嗎?”

黎郁雲:“……”

旁邊看了好一會,吃驚不已的莊裏老農終於緩過來,聞言趕緊制止,“小侯爺,這螞蝗可以賣錢的,是一味藥材言呢,別浪費了。”

黎郁雲聽後覺得更惡心了,她倒是對錢不惡心,只是任誰看到這麽多的螞蟥,得知自己吃的藥中可能有這玩意兒,一時半會都接受不了的。

她木著臉,用力思考過去自己生病時,大夫開的藥裏面有沒有螞蝗。

小侯爺嘆氣,也不敢讓老婆再下田,只讓她在田邊加油吶喊,當啦啦隊。

多蹦噠幾下,也算是鍛煉減肥了。

知書經過時,看到這一幕,同樣一臉木然,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
原本要幹苦力活減肥的女人,最後拿著零食坐在田邊一邊吃一邊看丈夫幹苦力,這樣真的能減肥成功嗎?

她很懷疑。

**

親手將自己的住處變成人間天堂,是一件非常讓人沈迷的事。

就連知書都忍不住插了一手,提出諸多意見。

春芽最常見的畫面是,侯夫人和知書兩人湊在一塊兒,嘀嘀咕咕地商量事情。然後小侯爺回來,看到這一幕,一臉嫉妒,直說知書恩將仇報,以前白領他的月錢,現在竟然搶他老婆。

春芽聽得嘴角直抽搐,覺得以前擔心知書會惑主的自己簡直是個傻子。

在莊子的建設得差不多後,養雞孵蛋也提上議程。

黎郁雲擔心地問:“用火這麽烤,雞蛋真的不會烤熟嗎?”

只見巨大的土炕上放著三百多枚雞蛋,對窮人家而言,這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。雖然自己的嫁妝有很多,黎郁雲不覺得這錢很多,但想到這些都是種蛋,等於裏面是有生命的東西,要是真被烤熟了,她就一陣不忍。

對養牲畜擅長的農婦道:“夫人,烤熟的雞蛋也可以吃的,聽說裏面有未成長的小雞崽的毛雞蛋更是下酒的美味……”

黎郁雲想像了一番毛雞蛋的模樣,再次成功的沒了食欲。

毛雞蛋對於一個沒見識過這東西的貴女而言,殺傷力太大,直到晚飯時,她都不怎麽吃得下。

小侯爺以為她又在減肥,再三和她保證,“你不胖,真不用減肥。”

“我就是想吃青菜,吃你的紅燒肉去。”黎郁雲斷然道,丈夫老想給投餵她,她拒絕得非常辛苦,因為他做的菜實在太好吃了。

幸好,小侯爺也有自己的事情忙,不會時常下廚。

但他會給莊子裏的廚子支招,傳授廚藝給他們,導致廚子做出來的飯菜越來越可口,很難讓人管得住嘴。

為此黎郁雲少不得要為維持身材努力。

當第一只小雞崽子蹦出來時,全莊都驚動了。

竟然真

的能用火烤出來?

“不是烤,

是孵。”小侯爺糾正他們,

他將孵蛋的事交給幾個細心的農婦,“以後這些蛋就交給你們了,好好照顧,盡量讓它們都孵出來。”

這可都是銀子呢,愛財的小侯爺見不得浪費。

莊子的白管事激動地說:“小的馬上讓人再去買種蛋。”

經過這事,白管事已不再懷疑小侯爺,甚至想像著成千上萬只小雞被賣出去後,莊上的收入銳增,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。

小侯爺同意,“嗯,小雞養不了那麽多就能賣出去。”

他也是美滋滋的,只要想到賺錢就快樂。

“等等。”黎郁雲攔住白管事,“冬天快到了,不是養雞的好季節,還是等明年春天吧。”

白管事發熱的頭腦從賺大錢中反應過來,趕緊對夫人行了一禮。

心裏感慨,夫人果然是賢內助啊,他剛才差點被源源不斷的小雞沖昏大腦了。

至於小侯爺,看他一副“夫人說得都對,聽夫人的準沒錯”,就知道不能指望他。

秋天的莊子裏碩果累累。

黎郁雲帶人摘了滿樹的梨子,她出嫁的時候,院子裏的梨子還不夠熟,當時她還遺憾今年吃不到院子裏的梨了。

讓繼母給她送梨這種事,想都不要想!

白管事看到豐收的場面,並沒怎麽高興,反而沮喪道:“今年水果大豐收是好事,但賣不出好價錢。”

水果不能當飯吃,貧苦百姓買不起也不想買,只能運到城裏賤價賣了。

“那是因為這年頭能吃飽就不錯了,水果再便宜也消費不起。”小侯爺嫌棄地啃了一口蘋果。

這時代的水果不夠甜啊,都是沒經過改良的品種。

說起來,桃子和柚子之類的水果也不夠甜,所以清甜的南方水果,如龍眼荔枝,在北方才變成奢侈品。

小侯爺道:“便宜就不要賣了,留著吃。”

白管事還是一臉愁容,“可是水果太多了,放著會壞的。”莊子裏的孩子就算敞開肚皮吃,也吃不完。

小侯爺將吃了一口的蘋果放一邊,“這不是問題,我有辦法。”

既然然不夠甜,那就做成果茶。

他又拿起一個埋在米糠裏好幾天已經去了澀味的柿子,剛啃上一口,眼睛就彎起來。

這才是水果嘛,作為水果,你居然不甜,你好意思麽?

黎郁雲讓人拎了一大框梨進屋,幾個丫鬟湊在一起處理梨子。

她吩咐道:“先做點梨膏糖,還有川貝雪梨膏放到冰窖裏,對咳嗽有好處。”冬天的天氣幹冷,無煙炭都讓人受不住,雪梨膏泡溫開水,養肺清嗓。

“不知祖母和母親是否喜歡?”說到這裏,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。

剛成親就和丈夫跑到莊子裏住,留下兩個長輩在府裏。

也虧得太夫人和老夫人都是心胸寬廣的,就算要罵人,也只罵兒子,從不牽扯到兒媳婦不說,還會一再安慰她。

從中也能看出,小侯爺確實很會調節婆媳矛盾,往往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。

吃著柿子的小侯爺晃過來,說道:“肯定會喜歡!”他大言不慚地道,“我是逆子你是孝媳,你要上天娘都不會覺得有問題。”

黎郁雲盯著他手裏的柿子,看著就誘人。

“吃嗎?”小侯爺將自己咬過的柿子遞到她嘴前。

黎郁雲最終忍不住咬了一口脆甜的柿子,紅著臉,笑道:“你嫉妒了?”

“這倒沒有。”小侯爺湊過去,在她微紅的臉蛋上吧嗒一口,“你在娘心目中是第一我不介意,但你心裏的第一只能是我!”

黎郁雲又好笑又好氣,無奈地擦去臉上的柿子汁,順手給他擦了擦嘴巴。

大概男人比較晚熟,與她同齡的丈夫有時候真像個小孩子似的。

莊子裏采摘的水果太多,在小侯爺的建議下,有的做成果脯,有的釀成果酒,或者做成糖果。

那果香醞釀的甜美香氣在莊子盤旋的時候,圍觀小侯爺做糖果的孩子都忍不住直吸溜著口水。

莊子偏僻,莊裏的孩子一年四季都很少吃糖,聞到這樣的糖果香,如何能忍住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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